他低声：“上车。”只是女人没有立刻动，而是抬看着他，底的光晦暗不明。

        这场雨，终究还是让他破了戒。

        易砚秋的眉皱得更紧，手指收紧了伞柄，语气微冷：“我说过不会来。”

        这一次，周伊没有再继续逗他，而是静静地看了他几秒，最后轻轻地笑了一。

        “周伊。”他的声音低沉，透着明显的压抑，“你在什么？”周伊闻声抬眸，底没有平日里的狡黠，反而带着一不耐和……隐隐的绪波动。

        易砚秋结微微动，盯着她的神深沉而复杂。

        车门关上，车的温度比外面温许多，可她上的雨依旧带着寒意。

        易砚秋的脸沉了沉，他知她在激他，知她想让他承认什么，可他不能。因为这条路，一旦踏去，就回不去了。

        他确实在生气，生气她不听话，生气她明知他不会赴约，还固执地站在这里，甚至…生气她竟然就这么站在雨里，让自己不得不来。

        而易砚秋站在车外，看着她，终究还是收回了那怒意，叹了气，跟着坐驾驶座。

        “好啊。”她终于妥协，抬步走他撑着的伞。然而，就在上车之前，她忽然凑近了一些，踮起脚，在男人冷的颌线上轻轻吻了一。

        她顿了顿，唇角微微扬起，却带着赌气的倔，“不喜我让你控制不住自己？”

        “可你还是来了。”她轻轻一笑，声音带着雨的湿意，“所以教授，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等你啊。”她理所当然地回答，语气却不像平时那样轻佻，而是有些冷冷的，甚至带着赌气的意味。

。

        “教授，你是不是讨厌我这样？”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透过雨幕飘来的呢喃，“你不喜我步步紧，不喜我总是试探你的底线，不喜我…”

        他闭了闭，压心底翻涌的绪，语气冷静又克制：“周伊，别闹了，上车。”

        直到站在她面前，近距离看清她的模样时，他心底的那怒意，反倒有些压不住了。

        周伊见状，笑得越发灿烂，伸手拉开车门，动作利落地坐了去。

        易砚秋的手指一紧，眉宇间的绪更加复杂了几分。他没有回答，只是沉沉地看着她，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他几乎可以肯定，她就是故意的。深一气，他推开车门，撑起伞，迈步朝她走去。雨砸在伞面上，发沉闷的声音，而他的步伐却不自觉地快了几分。

        快得像是一场错觉，女人微微后退一步，抬看他，声音低柔，却透着一狡黠：“教授，这次的赴约，你算不算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