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她顿了顿，有些期待地看着闫怀，“你发现更能赚钱，更能满足你野心的事业，有什么能阻碍你？”

        “再过几天吧。”

        “你有什么事？”程禹问。

        江湛当然也不是全然无准备。

        “董叔，我气也还没消，要是这样不如打完再聊？”

        闫怀指了指墙上的钟表，她一开始就在计算时间不是吗？

        “凭什么不让我院？每天待在这里没病也会待病来。”

        第二天上午的新闻却是江家小被绑架，十几条人命全为江湛报复所致。全篇只字不提董家阳遇害的事。

        两方的人都不少，即将枪走火。

        “你不过分怎么能上条？”江湛把报纸丢到董茂才面前，他可是正儿八经来谈事的。

        “没有，只是觉得小唐是个很会安人的女孩。”

        是怕你成为第二个他。

        江湛拿着报纸和董家阳葬礼的帖去了愿达庄园。

        “我什么时候能院？”

        唐英安了她几句，考虑到两个女孩可能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几个人陆续走了病房。

        “有什么事能不能明天再说，临月刚睡着。”

        还是唐英来打断了他们俩。

        记者那晚赶到的时候整栋楼已成废墟，大火都没烧尽，警察设了警戒线，本不可能拍到所谓的谋杀和尸。

        “事业才刚起步，就怕我捡枝飞走吗？”

        病房里几个人还没走，临月却突然大了声音。

        闫怀不免多看了几。

        “不是怕你飞走……”

        临月大概知这事由不得他主，她也实在不想为难他。

        外面的新闻天翻地覆，三四天反转了好几个版本。

        “我是个空心的人，没什么动力，但不能一无所有。”

        临月还在思考他这句话，听见他开玩笑似的问。

        程禹，默默收起了那张报告单回去交差。

        起因还是那天董家阳被拦之前叫来的媒记者，这些人向来传话的不嫌事大，死了这么多人本就是大新闻，牵扯上董家和江湛，妥妥的条。

        程禹没有再和他聊这个话题，转而问了几句公司的事儿。

        临月握住了唐英的手，没有继续接话。

        中午程禹果然看到了那张报告单，问她怎么样。

        “医生说没什么事。”

        临月对此很谨慎，忙回了病房。

        他一直以来无牵无挂，有什么能阻挡他？

        “江湛，你不要太过分。”这里不是打打杀杀的地方，是赢是输事小，吓着了客人事大。

        程禹有些无奈：“那你想些什么？如果不伤害，大概都可以。”

惑。

        “实事求是，况且这

        程禹想了想，最近外面事多，江湛的意思是不着急，大概怕她去接的人和事多了会多思多想，不如在医院多住几天。

        “那就回吧，他们也该回去了。”

        唐英忙来打圆场。

        但他需要给一个答案。

        程禹也回看去，两个女孩儿坐窗台聊天，一个半低着，另一个满脸笑意，温又洽。

        “无聊多简单啊，我每天都来陪你好不好？”

        董茂才没想到他敢来。

        闫怀不是没设想过这样的景，但实施起来很困难，而且要靠的永远不是什么聪明和努力。

        ~

        江临月睡眠不好这件事他知，医生刚停了安眠药的剂量，还是别再折腾比较好。

        程禹噤声，示意一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