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月也犯了难。

        电话那边静默几秒，很是冷静地分析：“江湛最有可能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

        “你的日还真不容易。”

        “闫怀从前理账时用的是独立于公司之外的一个系统，我也是到现在才勉破了那个系统窥的冰山一角。”

        “家里找不到你要的东西，我想大概率会在江湛的办公室。”

        “他经常在办公室？”临月继续问。

        秦卓元提醒她。

        客厅的某个角落堆着一些东西，是她把他平时遗留在沙发和茶几上乱七八糟的文件堆在一起的地方。

        临月想了想觉得是，也不为难他。

        秦卓元觉得她在装不明白。

        合江这个公司不过是大小闲来无事的产，这么一微薄的利还不够江家牙的。

        那晚江湛正好没回来，她在书房里一通翻找。可这里自从她生病后几乎成为她专属办公的地方，一堆又一堆的文件里连汉江集团相关的都很少，何谈江湛那些机密的东西。

        她安人心的时候疲惫异常。

        江湛大概也是笃定了她决不愿意手他那摊事儿才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她耳边聊公事。

        秦卓元答是，又说：“江湛对那些新科技兴趣，了个什么红外在办公区，说是试试有没有用。况且有时候他晚上也在那里面，除了程禹哥没人敢去。”

        挂了电话她左思右想，怪自己平时不关注他的行踪，除了别墅和之前的公寓，她还真不知他有什么别的去。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回家的那些晚上一定不会全都待在公司里。

        想起有时候书房被她占着，他也就靠在沙发上看会儿文件，连程禹来找他也是两人一站一坐在客厅里。

        这句话显然让对面陷了为难。

        “一些不净的钱，总要想办法把它变净了才能放袋里。”

        临月在一片怨声载中等来了秦卓元的消息。

        总共不超过十厘米，临月蹲去翻找，不意外什么也没找到。

        好在江桥医院还维持着局面，没有让谣言那么可信。

        她想了一会，拨通了秦卓元的电话。

        至于公司，她大概也要想办法去一趟。

        临月心里一惊，也觉得他胆实在够大。

        秦卓元说：“他也是个谨慎的人，公司没人知他住哪里。”

        “地址我会帮你想办法，但他那里我不敢去，他对我戒备心很。”

        秦卓元淡淡笑了，也不追问，只慨。

        “我会尽快，你不要漏破绽。”

中矩地继续着，但生产很多人开始停工，整个合江气氛也很快松垮来。

        临月知时间紧迫，好几件事都得同时推，她不敢松懈。程禹的地址不能从江湛手，更不能跟踪，他反侦察能力极，一破绽她都会得不偿失。

        “都是些什么账目？”

        当然也有可能在程禹手中。

        虽然偶尔她不在的时候他也会书房看书用电脑，但他当然也不会蠢到把重要的东西随便放。

        临月问他从哪里看到的这些账目。

        好在还有一个人。

        “我想想办法。”提起程禹，她又想起一事，“你之前说也有可能在程禹手上，你知他住哪里？”

        电话那说他找到了一分违规的账目，但数据不全，另一分很可能在江湛手里亲自把控着。

        不过没等到她找到唐英，唐英却被人带到了她面前。

        莱茵公寓？她已经很久没回去了。上次唐英和闫怀去那儿找她还说那里已经布满灰尘。

        “我不知，你给我些时间。等我确定几个地方再告诉你该怎么办。”

        “那个系统虽然已经被废弃好几个月，但难保不会有人再登陆去查看，一旦他们发现有人查看，早晚会查到我上。”

        临月想着，他不常回别墅，这里大概率没有，而办公室虽然可能，但贸然去找被发现的风险很大，她觉得不确定的况不必要这样。

        临月不敢想象那些脏钱到底有多少。

        秦卓元斟酌了一：“数据不全，到闫怀死之后这个系统就被废弃了，不过截至到那个时候，已经不少于八百万。”

        临月：“有多少？”

        “我会尽力去找，但这件事很难。”

        有些东西开始变了，比如人人都在传合江要倒闭了，汉江集团不会再投资这个小公司，他们已经朝着更赚钱的房地产和娱乐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