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三、
回憶過往,恍惚間看紅燭矮了一截,廊外毫無動靜。宋伶嗤笑,這兩人,還真讓她等,真不怕她往外喊人?nong個魚死網破,誰都別想好過?
一時卻又失神想,男女之事能持續這麼久?還是兩人連夜私奔跑了?
劉年晉總是頂個十幾二十xia就洩了,宋伶沒跟其他男人有經驗,不解床笫之事有何奧妙;臉上的羞澀多是與男人赤luo貼合,舉止淫靡而生。有天劉太夫人讓人來教宋伶,替劉年晉an那些xuedao強jing1壯陽,才知劉年晉與健康的男人有落差;以及得知夫妻兩人之事,都有僕役向劉太夫人鉅細靡遺地匯報。
得知劉太夫人監視兩人大小事之後,宋伶便想迴避劉年晉心血來chao,不顧地點就想要親熱的舉動。劉年晉平時與宋伶好聲好氣,說起詩文亦有其見解與風度,骨zi裡仍是被寵得驕縱的xingzi,無法接受被拒絕。劉年晉氣xing一上來,附近的僕役沒遣開便強要宋伶;宋伶掙扎要離開,劉年晉還喊附近的僕役,要人將宋伶壓住。宋伶被嚇得趕緊安撫劉年晉,同意與他在廊xia親熱。
偶爾一日,劉年晉喝完藥躺在床上休息,僕役們沒注意到她在書房,那兩人在廊xia閒聊:「晉少爺這shen體,能好好走動就是萬幸,怎麼一天天興致比一天好。」
「誰讓夫人是個尤wu呢,有這樣的妻zi,那雙yan一勾、一笑,少爺就忍不住了。」
「可惜晉少爺,快得跟撒泡niao似的。」
「這話說的,那夫人不就是隨shen的niao壺?」
兩人說說笑笑走遠,宋伶咬唇,yan眶酸澀不已;就算自己也這麼認為,不表示能聽別人當笑話提!
她真不明白在劉府該怎麼zuo才好,劉太夫人的話不能不聽,但不依劉年晉的xingzi,少爺脾氣發作起來吃苦的還是宋伶。明明是劉年晉需索無度,卻總說是宋伶淫蕩魅惑。
不知那次在廊xia附近的僕役,有沒有將劉年晉強要,甚至還想喊人將她押住的事qing告知劉太夫人;劉太夫人若知dao,仍不願理解她這個兒媳婦難處嗎?
想起嫁ru劉府的種種委屈,劉年晉死後,茗萱苑的冷清,宋伶真有拋一段白綾上梁,吊死自己一了百了的打算。
此時廊外終於有腳步聲接近,突有聲響,宋伶突然後怕;若那兩人心生歹念,她一個弱女zi,豈不輕易令人擺布?隨即心一橫,想著,最好那兩人把她nong死,了結在劉府的無止盡受辱的日zi。
廳門沒關,若霞踏ru門檻後,便跪xia雙膝,說:「夫人,表哥是個cu人,心頭上火就不guan不顧,說話更是cu鄙,不會真有膽zi汙衊夫人清白。」
那月sexia飢渴難耐的yan神,明明是在頂若霞,宋伶回想起來,那黃大川倒像是想像shenxia之人是宋伶似的。
宋伶緩xia心神,問:「人呢?」
「先讓他離開,讓外人ru院裡已是錯,怎麼能再讓他到夫人屋裡。」
宋伶想想也是,就算要審那男人,也不是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
「怎麼進來的?」
「榕樹xia那段圍牆,有一處榕樹氣鬚落gen成幹,那裏圍牆上原有一扇小門。那段圍牆與榕樹太近,右被包裹在gen鬚之中,年久牆邊裂痕加深;兩年前,若霞奉劉太夫人之命,監工修補圍牆,鋸斷一些gen鬚,讓小門重見天日。並未將所有gen鬚鋸斷,免得榕樹寬闊的枝幹失去支撐,反壓在牆上。因此那扇門,看起來就像是藏在gen鬚之間。那是本就有的小門,劉府各園皆設有這樣的小門,方便僕役chu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