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这里有没有助教？”

        乐于知忍不住转，盯着她的背影神，某一刻耳边传来彭西魏神来之笔的吐槽――

        “.......”乐于知弯起嘴角。

        气氛霎时微妙起来。

        “这次来了个好学生模样的就不了手了？装什么好人......”

        乐于知呼不稳，僵地撇开视线，总觉得被她盯着的地方在发，可心里却近乎贪婪地希望她能看得再久一。

        简直昏了。

        仿佛被他侵了。

        彭西魏暗自松气，抬却发现刚才还紧张到像是被人拿刀架着脖推来的少年，此刻突然大胆起来，目光直勾勾落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陈芨上。

        “抱歉，我们不教未成年。”她应该是听见了，慢悠悠走回前台，拒绝的话不带半犹豫。

        四目相对。

        然后肩碰肩，缓缓过。

        乐于知有些紧张，几不可察地晃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半晌，才小声说：“周一升国旗的时候见过，你在台上讲过话。”

        喜的那个先投降。

        陈芨收拾的动作停，视线第一次抱有打量和审视，轻飘飘在他的脸上定格。

        但陈芨完全不在意，淡淡收回视线，单肩背起书包准备回家，只在经过他时刻薄地丢两句：“认识也不行。”

        “哇，说什么呢？有钱还不挣？之前南一中那群同学跑来找你，你丫的不是来者不拒，能坑一个是一个吗？”

..”声音很淡，慌乱藏在攥紧的手指里，说完就看向旁的球桌，接着盖弥彰地咳一声，慢慢低脑袋。

        “你认识我？”他听见陈芨问。

        说这话的时候嗓都是发紧的，就因为偶然听到有人谈论，一句“你说陈芨啊，她现在好像在彭西魏家的台球馆当助教，听说暑假打算去西藏玩半个月正缺钱呢，每天放学去打四个小时，都快把那群omega迷成智障了”，他连她人都没见到，就已经走不动。

        “学......学？”彭西魏张张嘴，上打量起他，正要说话就看见陈芨走过来。

        “你也没成年。”乐于知不知哪来的勇气，小声说。

        有像他信息素。

        其实乐于知也不清楚桌上那十几颗五颜六的球是什么的，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不过没关系，反正他喜的也不是球，想见的也不是球。

        突然觉得即使没打到台球，也赚了。

        哦豁，原来又是一个桃花债，彭西魏光速得结论，习以为常地摇。

        乐于知想起那天她和另一个男生紧挨的，信息素控制不住地发酸，顿时化成不会思考的白痴，人生第一次跟老师撒谎说要提前回家。

        “这里没人陪你。”

        她上的气味很浅，这次是清新剂的柠檬味。

        低低的，毫无气势。

        转就站在台球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