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江不太提自己的事欸,我們不太清楚。」
她親手踩碎了這個表,那成為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她面前
的不設防模樣。
「他最近還有來嗎?」她努力讓語氣聽起來隨意,但聲音發乾。
她深一
氣,指尖顫抖地拉開門,走廊的燈光昏黃,熟悉的塑膠地毯聲讓她一陣頭暈。
大一時,她第一次喊他名字他怔愣的表,當時她還笑著打趣:「江硯辰,在叫你呢,發什麼呆。」
不、不可能。
他可以對別人溫柔,對陌生人,甚至一隻貓,他都會照顧。
「小江人真的不錯,就是有點不愛說話。」
【他那樣的陰沉怪胎、偏執的變態狂……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評價?】
她期待的,是什麼偷懶惹事、得罪客人、甚至偷竊之類的把柄,不是這種——「照顧人」、「不惹事」、「認真」。
腦海深處,一個畫面閃了一:
「嗯。」她語氣輕描淡寫,「……江硯辰啊,之前是不是有過什麼問題?我聽說的,不確定。」
可對她呢?
「小,需要幫忙嗎?」櫃檯的年輕服務生禮貌地問。
得到掌控的機會。
「……我想問問以前這邊打工過的人。」徐悅彤壓低聲音,「叫江硯辰。」
KTV服務生們的談話從後輕輕飄進她耳裡,她的心
像漏了一拍。
「那個女生後來不是還有特地回來,拿禮給他說要跟他
謝嗎?」
徐悅彤吶吶的了謝轉
離開,只能無功而返,走
門就聽到「喵」的一聲,是一隻瘦小的橘白
浪貓蹲在牆角,
睛圓圓的,耳朵邊有舊傷。
——為什麼只有她是例外?
對方皺了眉,「江硯辰?妳是他熟人?他怎麼了嗎?」
就算她低聲歉、哭著求饒,他也不肯放過,只有惡意的玩
、羞辱,以及無止境的掌控。
「那你們知他家住哪裡嗎?」她懷抱最後一線希望,要是能知
他家住哪裡的話....!
如果當初她......
這不是她想聽的答案。
徐悅彤的指尖一僵。
冷風掠過,她渾僵
,有什麼東西堵著
,讓她的掌心冷得發麻。
「小橘又來了,之前都是小江會拿吃的給牠,幫牠處理耳朵傷。真可憐,也不知餵牠的人不在了。」
她本能地否定,眉心緊蹙,指節死死掐著衣袖。
另一位資深一點的員工經過,也聽到了:「你說江硯辰?之前那個晚班的?」
她刻意用引導的方式問話,想套一些關於他的把柄。
服務生搖搖頭,「不會吧,他事蠻認真欸,沒
過什麼問題,大家都蠻喜歡他的。」
「希望他現在過得不錯。」
「早辭了。後來聽說換工作了,最近都沒看到了。」
但現在,一切都太晚了。
「喔,小江人好的啊。客人有時喝醉鬧事,都他幫忙去協調,有次有個女客人灑了一
酒,他還把自己的外套借她穿回家,其他pt臨時不舒服請假也都會拜託他頂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