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她彻底忘了这件事，也没再回想起那双充满憎恨的神。

        直到隔传来动静，才像是清醒过来，算准时机走房门，恰好撞见起床的伊雅。

        尤其经历这一连串的事，疲惫不堪，只想好好睡一觉。

        菲音换好衣服，显得端庄许多，伊雅也满意，拿化妆品放到她面前。

        “衬衫长裙之类的??算了，妳应该没这种衣服，先穿我的吧，班再去买合的。”

        菲音穿上她的衬衫窄裙，神愉悦，又抬手嗅着衣领，似要把属于伊雅的气息全去。

        伊雅回到房间，终于放松来。虽说血族的作息与人类相反，但经过百年调适，早就习惯在夜晚休息。

        她确实想血。但过量可能会对菲音产生依赖，最后恐怕会难以收场，只能赶紧转移话题，打量起她的穿着。

        女孩受重伤，奄奄一息，裡仍燃著对血族的恨意，手持银枪瞄准她对峙。

        此时她才发现，化了妆的菲音，就像朵盛开的蔷薇勾魂夺魄，只是带刺有毒，无法随意碰。

        等到绽放的那一刻??

        可她毫无睡意。

        菲音遭到拒绝，扫兴的沉了，但也没死缠烂打。目前确实快天亮了，也得给伊雅休息的时间。

        伊雅从不喜杀戮。

        若不小心碰，似乎就会遭藤蔓缠上，再也无法挣脱——

        如果再跟这女人纠缠去，天都要亮了。

        花期就快到了。

        一定会更。

        伊雅投以怀疑的目光，但时间紧迫，只好把人拉过来，快速打上粉底，化了个能看的淡妆。

        幸好两人材相近，应该勉合。

        伊雅实在无言，真搞不懂这女人的脑袋。明明是修女，行为却像个变态。

        唯有如此，才能受到活着的滋味，喂养她最的伊雅。

        即便这是个会毫不犹豫杀她的猎者，也不想轻易夺其命。况且女孩伤势严重，或许不需她动手也会死去。

        尽为血族，但也只取所需血，从不杀害猎，在族中一直是异类。即使后来战争爆发，还是对人类怀有善意。

        菲音拿起化妆品，摆手故作不懂，也打算顺便探探她喜的妆容。

        伊雅说完，便自顾自拿起红塗抹。幸好菲音保养得不错，化个妆绑尾，还算是个有模有样的秘书。

        “亲的伊雅??该吃早餐了？”

        菲音也不勉，低看看自己的睡衣，随问：“嗯??怎么样才算正式呢？”

        等伊雅回房，菲音才站起，来到落地窗拉开窗帘，俯瞰闪著灯火的城市，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最后塗红时，菲音自发拿起伊雅刚用的那支，她手裡，歪笑：“我想要跟伊雅一模一样的红??”

        虽是随之言，却矛盾的希望这孩能活来，拥有这种神的孩，死在这裡太可惜了。

        “再化淡妆，我们就门。”

        “??”

        最后伊雅存著侥幸，留一句话：“我不会杀妳。如果妳能活去??再来找我个了断吧。”

        她手在玻璃上，闭享受前的景，也在脑袋描绘另一幅景。

        “妳真的不会??？”

        伊雅有些无奈，只能俯凑近她的唇，细心塗抹。原本苍白的唇逐渐鲜红，更衬托菲音艳丽的容貌。

        当太阳升起，她才彷佛回过神，一步步走回房间，但毫无疲意，只是静静坐在床上，像个断线人偶。

        “嗯??伊雅帮我？我不会。”

        她却忽然想起那双黄眸，莫名到熟悉。

        那个时候，血族攻猎者培养孩童的据，她也顺从安排，循着血气找到藏在柜裡的红发女孩。

        菲音歪脖颈，指著动的动脉，诱惑她咬住血，期待再次迎来利齿穿透的刺痛。

        直到吞噬殆尽。

        伊雅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菲音是修女，应该没几件正式的衣服，便拉她房，随手挑了几套给她。

        菲音站在黑暗中，黄眸透著幽光，面无表站在伊雅房门前，留意著裡的动静。

        以伊雅的实力，足以在女孩开枪前掐断她的脖，但她实在不忍对孩手。

        伊雅本来还在恍神，闻到鲜血清香便瞬间清醒，但还是努力压抑望，沙哑：“血族一天一次血就够了。还有，妳既然要当我秘书，好歹穿得正式。”

        红发女孩对她来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过客，可不知为何——

        “??妳果然是故意的吧。”

        “呵呵??有伊雅的味呢??真棒??”

        她一闭就陷熟睡，也难得梦到从前的事——

        伊雅间涩，近乎完全挑起，但还是努力压冲动，起拉开距离，准备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