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从来就只有她啊……

        他不能！他绝不能让母亲来看到他此刻的模样！

        “宝宝……”宋悦的声音隔着门板，带着一种懵懂的、却异常执着的意，“你是不是在生妈妈的气了？妈妈知，妈妈有时候是笨笨的，记不住好多事……但是妈妈知，宝宝是妈妈的宝宝……”

        他成功了。

        一的鲜血再也无法压制，猛地从他中，烈的血腥味瞬间在狭小的门后空间弥漫开来，他剧烈地痉挛着，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彻底踩碎的虫豸。

        门，陆漪涟无力地倒在地，那只砸门的手因为剧痛和用力过度而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鲜血迅速将绷带染得更加刺目。

        慌乱之中，陆漪涟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阻止。

        死一般的寂静。

        一声沉闷的巨响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厚重的实木门板发不堪重负的一阵闷响。

        那声音里充满了纯粹的、被至亲伤害的震惊和破碎的委屈。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那只血迹斑斑、如同废掉般的左手，伸向虚空，仿佛想抓住什么，又颓然落。

        “嘶――”

        他用尽全最后一力气，抬起那只缠满血污绷带、如同废掉般的左手，狠狠砸向后的门板，

        门外，宋悦似乎听到了门那极其细微、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和息。

        他不要妈妈了？

        “宝宝别不理妈妈……好不好？”

        不如就和以前一样，不说话不动作，妈妈就不会想起我了。

        “宝宝，你……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呀？”

        就在陆漪涟以为她要离开时，一只温柔的手，轻轻贴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门外，宋悦似乎犹豫了一，脚步声在门徘徊了片刻。

        冰冷的泪，混合着嘴角不断溢的鲜血，无声地落，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门外的声音似乎瞬间消失了。

        脚步声远去，消失在走廊尽。

        她贴在门板上的手微微用力，语气更加焦急：“宝宝？！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开门！让妈妈看看！”

        “你……你不要妈妈了？”

        不行！绝对不行！

        陆漪涟的意识在剧痛和眩晕中沉浮，他听着门外母亲越来越焦急的呼唤和拍门声，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将他彻底吞噬。

        他侧着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门外母亲那破碎的、带着哭腔的脚步声慌乱地逃离。

        “你不要妈妈了？”

        不……

        灵魂深的烙印在刚才剧烈的绪波动和自残般的举动后，发尖锐而持久的嗡鸣，带来永无止境的冰冷灼痛。

        几秒钟后，宋悦带着哭腔、充满惊惶的声音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保护了她，远离了自己这个危险而卑贱的源。

        她停顿了一，声音更轻，带着委屈和恳求：

        那轻柔的、带着依赖和恳求的尾音，如同最锋利的刀，狠狠了陆漪涟的心脏。

        代价，是母亲那破碎的、带着哭腔的质问――

        烙印的剧痛如同永恒的刑，将他的妄念、他的渴望、他残存的所有温，都牢牢钉死在这名为“位置”的囚牢上，他连碰那微光的资格，都好似被自己亲手给砸碎了。

        他阻止了母亲靠近。

        陆漪涟躺在地板上，因为剧痛和失血而冰冷，意识模糊。

。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