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晃宁可当陈嘉措的朋友，起码那时候他确信陈嘉措最好的朋友是自己。

        指着赵姿珍骂么，陈嘉措不来的。

        “你喜女生吗？我说的是那种喜。”

        透过玻璃，他看见赵姿珍弯腰亲了陈嘉措的脸。是个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对方的轻吻。

        这周晃听懂了。

        他想问陈嘉措，扭看见她的脸，又什么都问不。

        陆留驰冷笑了声，反问：“她俩关系很好吗？”

        周晃睨他一：“为什么这么问？”

        周晃在她那一板一的解答里，走神地想也许自己和陈嘉措真的像小时候大人开的玩笑一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大课间跑，陈嘉措来月经犯懒不想楼趴在课桌上休息，周晃则去给她接开。

        陆留驰：“当时她应该是醒着的，但没拒绝，之后也没什么反应。”

        他的状态着实不对劲，连陈嘉措都有所察觉。放学回家电梯后，她难得关心了周晃：“你今天怎么了？”

        “我劝你上心。赵姿珍说了，无论男女，没有她拿不的人。”陆留驰顿了，又问：“陈嘉措直吗？”

续去，直到那天陆留驰面古怪地跟他说，赵姿珍喜陈嘉措。

        陈嘉措并没有明确表示过自己只喜男，很多时候她甚至有些抗拒与男的接。如果陆留驰不是周晃朋友，睛又跟陈嘉措有像让她觉得有缘，她也不会跟陆留驰有所交集。

        “当然回不去，时间是一维的。”

        能有什么反应？

        陆留驰脸变得更难看：“我看见赵姿珍亲陈嘉措了。”

        “女生之间很正常吧。”周晃找着理由。

        他现在无比想回到过去，回到没有和陈嘉措发展成不清不楚的关系，整天提心吊胆害怕这害怕那的日。

        周晃没听懂，让他不说人话就。

        电梯上行，周晃将视线从不断增加的数字上收回，扭看向陈嘉措：

        见周晃迟迟没回答他的问题，陆留驰脸完全沉来。他低低骂了句什么，周晃没听清，满脑都是如果陈嘉措真的被赵姿珍追到了要怎么办。

        “我们能回到从前吗？”

        陈嘉措愣了，轻轻摇：“不喜。”

        周晃松了气，又问：

        陆留驰压低声，说句能拿去外国人汉语听力测试的话。

        “不是那种喜，是那种喜。”

        可恶的书呆。

        “是你那种喜。”陆留驰换了个说法。

        悬着的心瞬间放。

        陈嘉措语气认真，镜片后那双在光显得颜有些浅，里面装着他的影。

        似乎是怕周晃不理解，陈嘉措很仔细地解释着概念，全然没想过这时候应该关注的是周晃为什么会问这两个不相及的问题。

        周晃也不想问这种没意义的问题，可他控制不住。

        陆留驰也逃了跑，从洗手间来回班恰好路过陈嘉措的班级。

        他皱起眉，目光怀疑：“你怎么知？”

        周晃刚想跟陆留驰说是他想多了，随后猛然想起陈嘉措之前在他面前夸赵姿珍的场景，话哽在间。

        陈嘉措是可恶的书呆。

        而周晃是喜可恶书呆的笨。

        周晃恍惚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