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我注意到的是，每一張圖片都統一地使用了絲襪。

        我合上畫冊，猶豫地看向洛嫣。

        「霍總，我答應了。」我幾乎是衝而，聲音裡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同時，還有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對危險的渴望，「我想要恢復我的事業。」

        「霍總覺得，這些圖片雖然緻，但都是歐模特拍攝的，不是他想要的。」她再次看向霍雲庭，語調裡帶著一種忠誠的欽佩，「他要的是東方女內斂的、克制的，那種在羞怯之，依然燃燒著慾望的東方。他覺得，林小，您正合適。」

        我抬起頭，看向霍雲庭，他依舊凝視著煙斗，彷彿對這一切都漠不關心。

        我打開洛嫣遞過來的畫冊。厚實的紙頁在指尖劃過，帶著一種古老而緻的觸。

        畫冊上展示的是HUO品牌的理念和風格。每一頁，都像一幅心繪製的油畫。圖片上的女大多都是像奧黛麗·赫本那樣優雅的西方女形象，她們穿著各種帶有緻花紋設計的復古內衣，姿態或慵懶，或沉思，或自信。

        我深一氣，了決定。

        說完這句話，我到全都放鬆了來。

        這些絲襪的顏大多是膚的，也有少量的黑。我甚至能清晰地覺到，這是霍雲庭個人強烈的偏好。

        經典的復古吊襪帶設計的長筒襪，它們緊緊包裹著修長的大，襪緻的花邊被吊襪帶輕輕拉扯著，散發一種極致的、收斂的。還有很大一分，是普普通通的連褲襪，但即便如此，在畫面上的呈現也是非常緻，帶著不俗的質。

        「這……這太了。」我輕聲說，臉上再次泛起熱意。我到那種熟悉的、被壓抑多年的慾望，再次被畫冊上的圖片準地喚醒。

        「我接到一份工作，霍總的內衣品牌HUO。可能需要拍一些比較……」

        我的呼開始變得急促。畫冊裡的，不是那種直白的，而是一種階的、富有挑逗意味的藝術。它將女的體和慾望，用一種蓄又致命的方式呈現來。

        洛嫣笑了笑，她的神裡帶著一種瞭然於心的篤定。

        我的心猛地一。「東方女內斂的、克制的」，「羞怯之，依然燃燒著慾望」。這簡直是在赤地剖析我，將我最隱秘的、甚至連我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慾望，擺在了明面上。

        我刪掉了「比較」這幾個字，最終只發了一句：「宋遠，霍總的品牌，我接嗎？」

「霍總認為您很有潛力，與眾不同。所以，霍總想問您有沒有興趣，成為他自創品牌HUO的專屬模特？」

        我轉向霍雲庭。他依然歪著腦袋，看著窗外，一言不發。他把所有的決定權都拋給了我，把所有的壓力都施加給了我。

        消息發去，顯示**「已發送」。然而，宋遠並沒有回我，他可能正在忙碌的會議中，或者在處理一份比我更重要的合約。**

        霍雲庭放煙斗，那雙深邃的睛，終於直直地望向了我。他的目光裡，帶著一絲悉一切的審視，像是在說：「看，你終究還是來了。」

        我再次推開HUO辦公室的門。洛嫣和霍雲庭都有些驚訝地看向我。

        我到內心深處湧起一陣說不清不明的欣喜，像是一個被發現秘密的孩童。同時，體也再次湧起那熟悉的酥麻。

        剛走到大樓門，我便掏手機，點開宋遠的微信。

        我點頭，幾乎是逃也似地走了HUO的辦公室。我到頭重腳輕，那份畫冊在我手中沉甸甸的。

        「林小，您可以考慮一。」洛嫣的聲音適時響起，給了我一個「台階」。

        我站在藝術園區門，秋風過，帶來一絲涼意。我的手緊緊地攥著手機，那份被忽視的空虛再次將我包圍。而霍雲庭那句**「你正合適」**，卻像一個巨大的誘惑，在我腦海裡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