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近的距离，什么都看得很清楚。

        他小时候在世界树受尽折磨，被残忍杀过无数次，所以已经崩坏了，对所有人都很狠。她会这么怕他，就是因为知他没有底线。

        “只要你不让他问，那么他就不会问。只要他不问，我就不会跟他说。”

        本要怎样，还不是由她摆布，这也是事实，只是她至今都没悟这一来，也不怎么会利用这个优势。

        比方说，那双曾经属于十一岁男童的可大睛，像是缩了一般，变得更细长也更深邃了，尾上挑的弧度也更明显，颇为妖异，邪魅得很，看上去就玩得很花的样。但是眸又泛着冷光，常年居位，带着狠戾和刻薄。

        小恶终于开了。

        那是另一个他，所以他知他是怎么想的。

        纸鬼白不希望被差别对待，因此了一番伪装和掩饰。

        然而她还是信不过他。

        他只是简单地了个拉伸，她却心里一紧，仿佛遭到了无形的挑衅和示威。

        这一纸夭黧也知，所以平时亲时，他会故意用黑的丝带蒙着睛，这样她就没法区别他们二人了。

        如今，纸鬼白成熟而完，名利、地位、力量……方方面面，各方面都已然登，攀上巅峰

        这是事实，每次闹矛盾时，神之影最后都会成为本的‘帮凶’，他是没有权力和能力抵抗本的。

        变化的不仅仅是外形。这只是最直观最肤浅的那一层。

        神之影的回应很脆，三言两语明了他们之间的上级关系。

        背也随动作贴靠在椅上，线条纤长，往日那副稚的躯，已经长开了。曾经他一倒座椅里，就会自动缩成一团，看不见脑袋，如今整个人压在这把椅上，肩膀以上都在空气中。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说了，我可以变回过去的样，既然你喜那样，哥哥变回去不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分手？”

        她不一样，她的角有些微妙的垂，哪怕是带着怒意，在凶人，也会透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相由心生，可能是总扮无辜，导致长相也没什么攻击了。

        “你可以试试。”神之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用对方法。语气、神、动作，都很重要。我就是他，我可以担保他会听你的。”

        这她倒是懂。以前她也对恶龙过类似的事，他经常发疯，一些不可理喻的事，她得适当地哄着他，跟他调调，要他平静来，这样他就不会继续折磨她了。调的时候，要注意用词，要尽量表现得甜蜜一。

没兴趣旁听，现在是只属于我们二人的时间，就像小时候，这个世界只有你和我，没有别人。你可以一直看着我的睛说话。”

        只要他还是他，意识里没有现恶龙的本纸鬼白，那么他的睛就是墨染一般的黑眸，而非赤金的龙瞳。

        “你是他的人，之后如果他问你，你肯定就会背叛我，告诉他我说了什么。”

        “你确定他会乖乖听我的？”纸夭黧一脸怀疑。

        被成年恶龙的影和气息包围，被攻占，被粉碎。

        “我说了，我不喜你现在的样。我不喜你比我。”

        两条胳膊也很长，左臂搭在扶手上，自然垂，右臂甩在桌面，指尖轻，不断敲在木制书桌上，发‘哒哒哒’的轻响。

        脸，依然俊异常，但比例不一样了。

        像是带着毒的人蛇。

        说这话时，少年懒懒地伸展了一，一双长从椅拉去，显得桌面以的空间都有些狭窄，双似乎无安放一般，上交迭，左脚悬空，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