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去幹嘛？」約問。

        蒼輕敲桌面：「約，歡迎你來到這裡。如果沒有其他異議，這裡會是你的新生活。」

        「你該不會以為這裡是煉金術現場吧？」卯花著護目鏡，朝他招手，「過來這邊，我得找個能幫我調藥又不會把整鍋炸掉的人。」

        亞洛偷拿餅乾：「你上個月開會還穿睡衣。」

        清風笑了笑，小聲補了一句：「這樣以後早餐輪值就可以再少一點我的了……」

        那一瞬間，約第一次覺這個地方，或許……也不那麼陌生。

        他們來到了一處小公園，兩人坐在長椅上，一言不發地望著天邊的夕陽。

        約認命地穿上圍裙，聽著卯花碎碎念：「這個是鎮痛劑，要調到pH7.4，別給我多一滴。」

        ——

        這樣的場景，他已經多久沒有見過了？

        便利店裡，他們默契地分頭行動，約結帳時還小聲抱怨：「不是你要補貨嗎？」

        「那是綠藻白啦你這低能生！」

        「嗯？你本來就像貓。」蒼側頭看他，「一臉我才不依賴誰的樣，結果在

        ——

一種掩飾。

        「你真的不怕我嗎？」約忽然開。

        「你要一起嗎？」蒼問。

        回程途中，蒼忽然繞進了一條小巷。

        約愣了一，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反正我也沒事。」

        約低頭看著那顆荔枝，沉默了一，還是吃了：「……還行。」

        「繞遠一點，風景比較好。」

        約第一次進卯花的地實驗室，是來幫她搬資料。

        「診所的會計不是你嗎？」

        蒼掃過眾人後開：「本月業務、資金調度和清潔輪值都正常，無重大異動。今天主要是為了正式歡迎新成員——約。」

        「這是什麼素？這本是青蛙汁吧！」

        「……不想讓你覺得我像隻隨時要逃的貓。」

        「你自己選擇留來，就夠了。」

        約在一旁無聲微笑，內心第一次浮現「這樣也不錯」的覺。

        「妳居然相信我不會炸掉？」

        ——

        ——

        亞洛咬著餅乾：「我還以為你撐不過一週欸。」

        「鼓掌鼓掌！終於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帳了～」卯花笑。

        「我是逃來的，被追殺的，有一堆秘密……你不問原因，也不設防線。」

        亞洛突然了一顆現剝的荔枝到他手裡：「喏，試試這個，甜得要命。」

        清風點頭：「從你來之後，資產報表真的清楚很多，謝會計新血加。」

        「怕你什麼？」

        清風與亞洛剛好也在旁邊協助分裝，三人時不時吵成一團。

        清風用力巴亞洛的頭：「誰讓你講來的。」

        老病人的家在小山坡上，約原本還緊繃著，但看到那老笑著說：「小蒼你總是這麼帥」，又了一大袋茶葉給他，約忍不住笑了來。

        「這不是回家的路吧？」約狐疑地問。

        清風一臉認真：「這是制度，是責任的體現。」

        他盯著攤販上五顏六的蔬果、試吃餅乾的孩、還有成群嬉鬧的中生，一時間竟有些恍神。

        有日午，蒼要去附近照看一位老病人，清風正忙，便招呼約同行。

        約怔了一，然後點頭。「……那就拜託了。」

        實驗室裡滿瓶瓶罐罐、漂浮著的標籤與幾奇異的藍光。

        「你長得乾淨，看起來細心。總比亞洛好。」她語氣誠懇。

        卯花撐著臉頰打哈欠：「我們診所是什麼時候變成這麼正式的了啊……」

        某天傍晚，蒼忽然提一起門補貨。

        每個月的例行會議，在二樓的公共空間舉行。

        回程時夕陽正斜，他們走在小巷裡，蒼問：「今天怎麼沒警戒？」

        「你才該被淘汰吧。」約瞪他。

        「看診結束順便買點東西。你搬得動比我快。」